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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幾天,任佑澄雖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卻經常在跟別人聊天聊到一半時就突然沉默不語,電視開著卻陷入沉思,令謝家兄妹感到十分困惑,卻又覺得這人的狀況根本難以接近。
「欸欸,他到底怎麼了?」謝寧庭用手肘不停頂著沈洛彥的側身,引來後者厭煩的眼神。
沈洛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張著嘴吐不出半個字,又闔上了嘴。旁邊的兩人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對於他這樣子的扭扭捏捏感到煩躁。
「看佑澄這樣還真的挺不習慣的,你就快說吧。」
「總是要知道來龍去脈才能幫助他恢復正常,不要跟女人一樣扭扭捏捏的!快點!」
被說的沈洛彥原本緊皺的眉頭,凹處更深了,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又不知到神遊到哪裡的任佑澄,最後還是開了口。
他將那天的事娓娓道來,這下聽的兩人更加的困惑了:「我是知道他很愛小動物啦,可是這樣子的情況正常?」
開口的是葉寧庭,她一聽完便往身邊的高腳椅一坐,指著任佑澄說道。
「你們知道他媽媽的事嗎?」沈洛彥此話一出,兩人皆搖搖頭,又是好奇又是緊張的看著沈洛彥。
「不知道就算了。」他說完擺擺手,轉身往任佑澄的方向走去,示意兩人要先走一步,必須去打工。
坐在椅子上的謝寧庭愣愣的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等到兩人都消失在視線,才看向跟自己一樣一臉錯愕的哥哥。
「這什麼情況?」她輕盈的跳下椅子,面對著謝子仁,又接著說:「你知不知道什麼?」
「仔細想想,好像對佑澄不太了解。」謝子仁聳肩。
「太過分了,竟然不了解!」謝寧庭嘟起嘴,有些憤憤的說。
「妳知道些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
「那妳在那邊講我,好意思?」

謝寧庭不理會他,自顧自地不知道在思考什麼。霎時,整張臉垮下來,漂亮的臉蛋染上一片陰霾。
她用手戳戳謝子仁的手臂,正低頭整理桌面的謝子仁抬起頭。
「我在想啊……」她嚥下口水,接著說:「該不會是佑澄他媽虐狗然後不小心害死無辜小生命結果那隻狗便成怨靈回來糾纏他媽害他媽精神崩潰受不了然後就發瘋了。」
「我一定會沒收妳所有的恐怖小說。」

 

春天的到來越發明顯,校園內綠意盎然,冬天已藏匿的無影無蹤。
走在校園一角的任佑澄,腳步比身邊的人都來的快,有些著急的往校門走去。
他兩手抓著背包肩帶,出了校門就開始小跑步起來,時不時的左右張望。
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著,任佑澄減速停下。
「要到了嗎?」
「我在路口等你。」

沒幾分鐘,任佑澄已坐在熟悉的機車後座,雙手從後面懷抱住沈洛彥的腰。
沈洛彥從後照鏡看著後座那不斷傻笑的任佑澄,心裡又是好笑,卻又是難以捉摸的疼惜,就這樣一閃而過的情緒,沒留下任何痕跡。
機車停在上次的動物醫院前,任佑澄一等車停下,迫不及待的跳下車,脫下安全帽連看都沒看就拋給身後的沈洛彥。後者不疾不徐的停好車,放好安全帽,緩步來到門前。
這天是兩人把小狗接回家的日子,對於愛小動物成癡的任佑澄來說可是樂不可支。沈洛彥看著如此開心的他也自覺的心情好了起來,原先的擔憂都被暫時拋到腦後。
這並不是兩人第一次養狗,沈洛彥小時候的外婆家養了隻土狗,回去外婆家時常跟小黃玩的不亦樂乎。而任佑澄上次養狗是在高中,是一隻毛色亮麗,個性溫馴的玩具貴賓。

自從兩人交往後,一起養過一隻貓,也是無意間被撿到。當時兩人家裡都無法養狗,只好偷偷養在學校後面,還好警衛肯通融,睜一眼閉一隻眼,也常常幫忙照顧惹人愛的小貓。
那隻貓就像雷陣雨,突然的出現在他們倆的世界,卻又立刻消失無蹤,躲藏進兩人的回憶。甚至把任佑澄的過去都給翻來覆去之後,才好好窩在回憶裡再也不出現。


牠就那樣病死了,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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