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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一輛漁船劃開平靜的水面,與迎面而來的另一艘船交錯而過,而後只剩下微微蕩漾的海波,將兩艘船留下的痕跡融合在一起,最後又剩一片平靜。

「這可以當作是求婚嗎?」沈洛彥笑說道。
聽了任佑澄這番話,他心裡是酸的,心都成了檸檬綠的顏色。
「你要嫁我還不一定想娶咧。」陽光下,任佑澄揚起孩子氣的笑容,剛剛的陰霾彷彿只是兩人共同做過的一場夢,多了點不真實。
「你當然不能娶,你只要負責嫁給我就好了。」沈洛彥一隻大手拂上任佑澄被太陽曬得有些通紅的臉蛋,在他眉宇之間留下輕輕一吻,也留下滿溢的愛。

大道上遊客熙熙攘攘,當然不免看到這在一般人眼裡的震驚的一幕。往常任佑澄肯定是介意的,只是這裡並非他們所生活的地方,那些人也並非他們熟識的人,所以他心甘情願的接受這溫柔的一吻。
有幾個路過他們倆身旁的長輩,看到沈洛彥跟任佑澄十指相扣的雙手,忍不住做出評論,評論裡無非是一些責怪語帶著歧視字眼的語句。這些話在任佑澄甚是刺耳,想視而不見卻又阻止不了那樣的話不停的灌輸進自己的腦袋,拉扯著自己的情緒。
這是已經是個開放的時代,只是對於觀念保守的長輩,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算只是牽手,也不該存在於所謂的同性戀者之間。

沈洛彥暗自罵著那些指指點點的路人,把任佑澄帶到不遠處的涼亭處。這裡的人少了許多,只有幾個乘客在此休憩。
「不拍了?剛剛拍得很開心不是?」沈洛彥指了指任佑澄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後者不語看向一望無際的大海。
「拍夠了,想等等夕陽。」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人潮也漸漸散去,不再像剛來的時候那般的多。
陣陣海風吹起任佑澄的髮,右耳耳垂上簡單樣式的耳環被陽光照的一閃一閃的。他沒有染過頭髮,頭髮卻是自然的深褐色,是沈洛彥很喜歡的顏色。沈洛彥曾跟他說過「你的髮色真美。」,在這之前也有另一個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海浪一波接著一波的衝刷著沙灘,捲起一絲涼意。
任佑澄忽然對着有些哀傷的大海開口:「他很喜歡海,曾經還說過台灣是個環海國家真是太好了這種話。」他說完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走了一下午有些疲倦,任佑澄閉上了眼。沈洛彥沒多說什麼,拿下任佑澄脖子上的相機,使的任佑澄睜開了眼。

「佑澄。」他喚了聲,舉起相機鏡頭對着任佑澄說:「笑一個。」

任佑澄聞言後笑了,笑彎了腰、笑瞇了眼,笑到整片深藍色海倏地泛起點點波光。
隔了許久,笑夠了的任佑澄站直了身子,卻看到那人依舊拿著相機對着自己,被相機遮住了半邊臉,只看的見單邊嘴角勾起了笑。
他配合的對着鏡頭燦爛的笑著,背後的天空在這時已慢慢染上一小片橘紅色,顯得任佑澄的笑容更加的溫暖。

喀嚓一聲,沈洛彥按下快門,將任佑澄的笑容保存在那剎那間。
伴隨著那句他已在心裡吶喊過千千萬萬遍的一句我愛你。


兩人對着照片笑鬧著,突然有種這整片海都是為他們流淌、這道夕陽是為了再次為他們升起而落下,這樣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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